击筑饮酒

偶有文章娱小我,独无兴趣见大人。|会拉黑一切ai图文相关的

[双萨]您是我不曾见过的远方 (三更完结

配对:萨列里x萨列里
注:萨列里属于音乐,ooc属于我。


7.
萨列里打量着以他模样出现的人,那是他灵感的源泉。

这个人与他有着同样的五官,同样的作曲天赋,和同样考究的衣着。
但萨列里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人与他的区别。
此人于他,如同光于阴影,月于黑夜;不可或缺,又泾渭分明。
这是他的缪斯,是纯粹为音乐而生,为他而来的缪斯。

“您乐意同我一起去看看我们的朋友莫扎特阁下的新剧吗?”
萨列里向他的缪斯发出邀请,并不出意外的得到了肯定答复。


威登剧院*内

萨列里推脱掉了权贵们的邀请,与一位用面具遮掩自己容貌的神秘客人一齐迈入了他专属的包厢——固定包厢的费用十分昂贵,显然萨列里作为维也纳人的音乐大师的身份对此毫无帮助。
但对于以音乐为事业的萨列里而言,在此上的开支十分必要,城内许多剧院都为他留有较好的位置供他欣赏音乐或是戏剧。

今夜的剧目,是《魔笛》。

“莫扎特阁下创作魔笛的时候,身体便已经不太好了。近来更是疾病缠身,连美泉宫也来得少了” 萨列里向身边的人说着,“但即使在病中,他创作的热情仍十分高昂,《魔笛》很特别,您听过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萨列里完全沉浸在了这部美妙的歌唱剧中。
自《魔笛》首演后,每场前来观赏的人数都在增加,今日更是座无虚席。
尽管已欣赏过数次,但萨列里仍为莫扎特的才华而惊叹,几乎每一号曲都能令他情不自禁地叹道"bravo!"
歌剧在其传播过程中,一直有不同的流派和表现方式,各国各地的歌唱剧都有感官上能轻易辨别的不同。
而这部奇妙的童话歌唱剧更是集各家所长,将各派的优点赞美协调在了一起。
就此而言,萨列里认为莫扎特的确当得上天才二字。
维也纳观众的掌声与叫好也将此事证明。

“我尤其偏爱其中'夜后的咏叹调',莫扎特阁下完美的在构造上将意大利歌剧与德国民谣风格相统一”萨列里语速有些急切地向身边的人诉说着他对这部歌唱剧的喜爱。

“而'夜后'这熟悉的风格令您回忆起您开始创作的最初那几年,对吗?安东尼?”
很显然,身边的人十分了解他的所思所想。

“是的,诚如您所见,莫扎特阁下的创作太美了!”

那人似乎有些不解,“我以为这会令您痛苦?”

“实际上,并非如此。”
萨列里向他解释道。
“的确,我曾为莫扎特阁下精妙绝伦的作品和无与伦比的作曲天赋而感到嫉妒。但嫉妒是毒药,它会谋杀一个人的灵魂和才华,我尝过嫉妒的苦果;现在我仅为参与了一位天才的生命而自豪,莫扎特阁下是一位了不起的作曲家,也是位十分令人乐意与他共事的同僚——他的作曲热情感染着别人,使得别人也因之而更有创作的热忱。”

萨列里看见他的缪斯面具下微微翘起的嘴角,“我亲爱的安东尼,您能这么想真是再好不过了。”



*Theater auf der Wieden

8.
这是那位奇异的客人拜访萨列里的第三天,他被萨列里奉为缪斯的第二天,他消失的第一天。

萨列里陷入了对自己缪斯的热切爱恋中。
诚然,那是另一个他。
他的理智出走了,即使他明知道他的缪斯不能够理解情欲——这份爱是背弃理性,是痴心妄想,是注定要尝试一切失败和沮丧的。
但萨列里爱上了他的缪斯,且再也不能不爱他。

他并不因为了解这份爱的不合理选择不爱,他也并不因此而收敛爱意。
他仍选择将自己的真心献上,将其奉为给他带来灵感的音乐化身,并拜倒在其脚下。

他决定向他的缪斯表明爱意。
而当萨列里轻轻的敲开客室的门时,仅有一封信件静静地等待着他。

——
我亲爱的安东尼,
见信如晤,
请您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由衷的感到抱歉。
冒昧打扰了您两日,感谢您无微不至的悉心招待。不论是歌剧,还是出游,您带我去的那几家餐厅也棒极了。
我曾说过,我为您而来,为您的愁苦和寂寞。而我似乎对您有着诸多误解,就我看来,您十分幽默、风趣、且心态良好。
在威登剧院时,您的自我表白令我十分惊喜。而我们这两日的活动中,您也总是能抓住悄然降落在身边的灵感。您对音乐的敏锐更是令我惊喜。
我为此欣喜万分——你似乎不再寂寞了。
而我,我来此的目的就是希望您的精神稍微好些,由此观之,我将任务完成得十分不错。
我得回到我本该属于的地方了。
期待与您的再次相见。
您真挚的,
安东尼奥•萨列里

9.
他是愁苦,是寂寞,是黯然伤神,是离群索居,是渴求世界回响的孤苦者。

萨列里血管中才重新奔腾三日的炽热血液,又冷了。

但同时,他顺应着模糊不清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召唤开始创作。
恍惚中,他感到了一阵刺痛,随即又是麻木。
直到他晕厥。

“您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罗森伯格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即使拄着手杖也险些站不稳,
“您推掉各种晚宴和沙龙的聚会就是为了给自己放血么?您并不是没有上好的墨水!以血谱曲?您是哪位可爱的落魄诗人要以死铭志讴歌艺术?”

一向对他恭敬有佳的罗森伯格竟然气成这样,萨列里苦中作乐地觉得这次昏厥十分有意义,不过用血写手稿什么的…“谢谢您的关心,我当时似乎有些失去理智了,抱歉。”

“您…哼!现在说好话也没用了!您必须修养好了才能继续创作!” 说完这句话,罗森伯格就转身离去了。

前来探望萨列里的人很多,无外乎是些名流贵族。
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簇拥着他,他们的关心,如真似假。
他也微笑着,以标准的礼节接待这些贵客,在不再安静的家里听着这些前来探望他的人互相交谈,花边八卦之类的。

天呐,我的府邸简直成了八卦沙龙,萨列里有着好笑的想着。如果那个人在,大概会嘲笑我吧。

直到几句小声的议论入了他的耳朵——听说那位莫扎特阁下呀,身体愈来愈差了,给自己的安魂弥撒都不能作完,快去世了呢。

萨列里猛的站了起来,“请恕我失陪,谢谢您们前来探望,现下我有些事儿得去办。”

告别众人,萨列里披上外套奔向莫扎特家。
直接上门拜访重病的朋友而不带礼物是十分失礼的,而萨列里顾不上那些繁文缛节了。
他轻轻叩了叩门,发现大门仅是虚掩着的。

于是他径直而入,屋内显得昏暗,仅点了几只蜡烛,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所有自然光线。

莫扎特夫人对他的到来并不十分惊喜,甚至有些抗拒。
“请您离开吧。” 她强硬又不失礼节地向萨列里以请求的语气下了逐客令。

“康斯坦茨,是谁?” 莫扎特有些虚弱的询问道。
“莫扎特阁下,是我,萨列里。我前来拜访您。”“没谁!您好生歇息着吧!”萨列里急急地出声抢在莫扎特夫人之前回复。

内屋传来一阵咳嗽声,萨列里毫不怀疑里面的人已经病重道连咳嗽是加重身体的负担。
“没关系的,还请萨列里先生进来吧!” 那位总是充满活力的同僚如今虚弱地说着。

于是萨列里推门而入,看见了那个瘦得不成人形的身影。
他又有些走神了,想着明明莫扎特的音乐深受民众的喜爱,可所有人都知道他病重的消息,前来探望的却了寥寥无几。
想着自己宅邸的门庭若市,萨列里感觉心里有些难过。

萨列里看着这位自己十分欣赏的同僚,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您被我的病状吓到了吧?真意外,还以为您的表情不会变呢!”——即使病重,莫扎特仍在说些傻乎乎的俏皮话。
“您会好起来的。”萨列里干巴巴地说着。

“我可并不这样认为呢!”从开口说话起,莫扎特的咳嗽几乎都没停过。他试着冲萨列里眨了下眼睛,“是因为上帝想听音乐了,而我——我是整个奥地利最优秀的音乐家啊。”

“我注定会去到上帝身边的,可惜的是我的安魂曲不能一并带去。”
“不要为我悲伤啊,萨列里阁下。您们只为人间的教廷服务,我却能将音乐献给上帝呢。”


萨列里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莫扎特的家的。
他差人送去了一大束康乃馨。

萨列里得知了莫扎特的死讯。

10.
昏昏沉沉的一周,一切都像是梦一样。

萨列里见到了另一个自己并将其奉为缪斯,但不到三天,他被缪斯抛弃了。

萨列里伟大的同僚莫扎特阁下患病已久,萨列里以为他会渐渐痊愈,但他上门探望后不过两日,莫扎特也将他抛下。

萨列里觉得自己或许是有些难过的,他感受不到自己的情绪了。
曾经炙热的爱慕,扭曲的妒意,深切的怜悯和悲戚的同情都蒸发掉了。

他的胸腔偶尔会感受到肿胀,但他察觉不了那是何种情绪。

“晚宴快开始了吗?那您们就先去吧。不,不用担心我。”

“我尚好,罗森伯格。随后就到。”


诚然,有两个于他而言极为重要的人远去了。

但那又怎样呢?生活还得继续,他必须活得光鲜亮丽,作为维也纳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他们只是他永远不会抵达的远方而已。


11.
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

萨列里的璀璨星辰都逝去了,只剩下无边黑夜与他相伴。



end.

*摘自百年孤独

 

碎碎念:到最后感觉cp模糊了,也没有什么感情互动,但它还是双萨。

写到听歌剧魔笛的时候灵机一动,就这样吧,反正莫扎特也会死,不如就安排到一起给萨聚聚一个双重暴击。

糟糕的我糟糕的过渡了灵感萨的消失和莫的死亡,写的时候就像被戳破的皮球一样焉哒哒。
把一二更合并了一下:D 首页看起来更简洁了

评论 ( 2 )
热度 ( 40 )

© 击筑饮酒 | Powered by LOFTER